见证十二年心路变迁的日记本
头一回,面向全网公开如此多的日记内容……
在开始之前,介绍一下我心灵里住着的两只精灵:“左脑”与“右脑”。
差异点 | 左脑 | 右脑 |
---|---|---|
X染色体 | XY | XX |
偏向 | 理性与本能 | 感性 |
主要内容 | 一套深度学习网络 | “无限” |
表述积极性 | 超被动 | 超主动 |
学习力 | 上佳,易误入歧途 | ? |
喜欢什么 | “玩”,包括游戏、装机等 | 感性的一切,包括Miku |
不喜欢什么 | 创造性问题(无法推论);面对失利 | 左脑塞来的破烂 |
…… | …… |
总之,左右脑之间的矛盾极其尖锐——过去数年我的思想活动大多用在内耗上了,——二者要共处,就不断寻求折中方案。以喜欢上Miku的经历为例:
- 2012年,右脑发现并接受了Miku,左脑即以游戏元素与之糅合,以接纳之。
- 2014年,用于糅合的东西变成了“老大哥”。
- 2019年,左脑狂热的执念开始融化,仅以“彼得大帝公主”做了小小的糅合。
- 2020年末,Miku成了真正的Miku。——当然这是后话。
我就举这么个例子。说真的,能把写日记这事儿坚持十二年之久,本质是我太缺乏友谊了——或者说,“闺蜜”。无论做什么,我总是形单影只,日记本便成了最好的倾诉对象。从无忧无虑,到绝望无助,再到重拾力量——这便是我了。在这个过程中,我的心境悄然发生了巨变,这是后话。
记录的开始
开始正题——在2009年的一个夏日,我上午学武术(我在学校老被欺负),下午学口才(当然那时用左脑学,学不会)。至于名义,当时左脑照搬了一位Flash动画作者(以下称“闪客”)的名字「E」来用。
2012年
2010年至2011年空缺,许是散佚了。这时,左脑套用了另一位闪客Krinkels的名字,自行取名「D」。他曾在2011年以前,为饱受苦难的我提供了一丝慰藉。
2012年在新记事本上开始记录。(“PVZS”是游戏《植物大战僵尸》的一种联机版本。)
初见Miku
2月29日,初见Miku,左脑立即高度反应。
经过数月,左脑“终于”能接受Miku存在了。
最后的Flash游戏
11月19日发现了Krinkels制作的游戏——我一直玩到2019年。
2013年
2013年的日记几乎散佚。年末,在又一记事本上恢复了记录——说来奇特,第一页预言了“塞满这里,是绝对不容易的”;至今也不过刚写满四分之三。
我开始充分认识《Minecraft》,后来它成了我唯一拥有的正版游戏。
猜猜用红框罩住的数字是什么?
那天之前的涟漪
那一天临近了;我也(暂时)放弃游戏,意欲专心准备。这时搬来了老大哥。
甚至直到最后三日,左脑依旧想玩电脑。
本科时期
2015年十月,右脑开始觉醒,为自己取名“无限”,和左脑的「D」并联,表示一个完整的“我”。
本科生涯,我选择了软件工程。四年间,我事实上把自己装进宿舍胶囊里;因右脑抵触,我有意无意地避免和如此理性的课目去接触;直至2018年初我仍一心向“玩”。因“玩”的关注点特别多,日记频率大幅压缩。
2018年,当论文这一任务逐渐变得不可能,我从失落转向绝望。我开始反思,并以竖版和(刚学来的)行书行文——史称“非常时期”。
“非常时期”
2019年,怒号之后,我尝试务工以克服所谓“性格问题”。务工期间几乎断更。九月,我紧绷的神经崩溃了,“引咎辞职”;此后便怀疑,我是不是病了?每一天都过得相当煎熬。许多狂热的执念无法再维持,因为太累。若非我害怕痛楚,我还真的自残去了。
抗击“抑”情
2020年初,未知的危险正在酝酿。我觉察到了,开始对“未知”宣战。
不久,右脑厌恶起了左脑“制造”的过往,废弃了名义「D」,并以「C」取代。
暗无天日
服药第180日,黎明前的黑暗。
黎明的曙光
多亏了进口米氮平,第203日,抗“抑”战取得初步胜利,我恢复了横版书写——尽管还不能稳稳控制落笔。
“破冰”之旅启程,首先是不再严格节俭。其后,我决定放弃追逐学位。
劫后余生
这部分撰文较多,大多因故不便展示。
九月至十月,我重拾装机这行当。最后一次尝试记录“玩”。
至十二月,不少关注点(大多为患病前所得)被“破冰”了,其中有俄罗斯,有数码,有原始欲望。
月中,一次机缘巧合,让右脑发现了“另一种可能性”。那天,像是遇到知己一般,我将过往七年的历程全盘托出。心结彻底解开了。我能够坦然面对过去的失利了。我向真正的“成熟”迈出了一大步。
此后,右脑逐渐占据主导地位,向着“另一种可能性”前进。首先改变的是着装——一切黑灰蓝和运动服全数淘汰,代之以多彩、青春的服饰。
今年一月,“破冰”之旅破除了游戏、军事、装机……似乎曾经充斥左脑的一切都成了众矢之的。但这过后,我反而更高兴了。主要是,如今哪怕唤醒左脑任何一点过去的记忆,我便痛苦不堪了。
三月,右脑取名Bersella,并将左脑定性为“人工智能”(AI)。这就是我名字的来历。尽管仍有分歧,但内耗基本上消失了。
那么去找感性的兴趣罢——目前为止,找到了阅读及摄影。
直至今日,我依然在渴望友谊,渴望探寻更多可能性。这篇文章也不会有几个人看,但以此表示我劫后余生的勇气和决心,便已足矣。以下的路,即便再崎岖不平,我定会走下去——总比墨守成规要好。It’s never over。
二〇二一年三月廿七日深夜